人人都爱俏如来

不催我,我是不会更新的

【刀芙】远方

作为一个非官配的野党,本萌新瑟瑟发抖。果然萌官配才是最安全的做法【摁住写刀芙的手!】

【4】上车的后遗症

芙女自狂刀走后,霹雳乓啷又是一顿打铁。这次打的是一把女子用的双刀。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原料,她只是突有其感,掏出了兄长之前送给她的天铁,沉默敲击着。

她不相信纵横子的死讯。她作为一个妹妹誓必要找寻到那个人,一母同胞的亲哥哥。

她扛起了月前为云魁打造的新弓,一把火烧了这个令人思怀的院子。将所有的存书付之一炬。

此后,江湖再也无芙蓉铸客巧天工。

自庇一身青箬笠,相随到处绿蓑衣。斜风细雨不须归。

此后数年,江湖兴起一个铸剑师,东炼西补南锻北铸中不归。 中不归,终不归。

传闻此人锻术高超,但是形容猥琐,身侧二男童陪伴左右,帮人铸剑纯属喜好,终日浪迹江湖,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。

“儿啊!为父实在是累呀……”横母山上,一文弱青衣男子双拳捶腿,大喊累人,前方幼童停了脚步。

“先不说您走了半天连山腰都没翻上去,从刚刚到现在您小说就换了三本,其中正经的也只剩一本绣妇叹。”

“为父的西陵子呀!这才半山腰呢,容为父歇歇。”终不归拿袖子扇风,另一只手却拿着扇子靠近幼童。

“不用扇了,娘,如果不是一口一个为父我会真的以为你是一个好父母。”西陵子无奈,一屁股蹲坐在地上,背上倚着娘亲的小腿,双手叠放在腿上,闭目不再理会。

不须归有点泄气,这孩子除了发色哪里都和她不像。 想她芙蓉铸客巧……呸!她终不归何时有过如此低声下气。

她叹了口气,“都说养儿防老,我的儿,何时才能体验一下为父寂寞的内心。”

“西陵子”睁开了右眼,斜睨她一眼。拿出棋谱往脸上一盖,懒得说话。

不久,西陵子昏昏睡了过去,终不归见状,收起他脸上的书,慢慢背起西陵子,轻轻放在了她的背上。

翻过一座山头,终于到了母子平时久居之地。 院内三两株蓝海棠尚未开花,自她看过《翻手为琴覆手雨》的书之后,有感而发,收了一个花客的三只海棠树为酬。看到结局久违的熟悉人物,连她也忍不住感叹时运弄人。

纵横子疯了,雨霖铃费劲千辛万苦从一个山洞找到他,衣衫褴褛,披头散发,哪有当初天下为棋的亦正亦邪的棋邪。 见二人回归,他抖了一身的落叶,终于打破了半月来未变的姿势。不过也只是动了一下,手里执的黑子落地,换成白子,便恢复了沉思。

她在床上放下西陵子,转身对站在一旁的女儿抱怨肚子饿。怀里掏出的书一扔在榻上,整个人行云流水掏出面膜倚倒在榻上开始看书。

“你是有多饿,比要饿死了还饿还是比刚吃完饭饿。”女童为床上的西陵子盖上被子,一边回答道。

终不归不以为意,随口回了两句,果然片刻面膜揭掉后,女童端出了一桌饭菜。

“我家伯兮的手艺越来越好啦!哇!这烤鸡让为父想起我的好闺蜜涛涛!嗯嗯嗯!伯兮的厨艺和兰陵大大的书一样神奇。”

终不归一脸花痴望向自己女儿。

西陵伯兮像是习惯了这种赞美,但是还是由衷笑了起来,“当然,我可是纵横子的女儿。还有,衣服不换吗?本小姐可不会叫你父亲。”

“喂!你可是我的女儿!和舅舅可没关系!”

“是不是又不是娘你说了算,”伯兮一甩衣袖,旋了个身,回身一笑,“要不母亲告诉我真相?”

终不归脸色一红,像是陷入了花痴,“你……你父他……他……”

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伯兮早已离开。终不归垂下眼眸,香美菜色却变得食之无味。

她轻笑一声,伸手一挥,便又倒在了床榻上,翘着二郎腿,进入了梦乡。

“伯兮朅兮,邦之桀兮。伯也执殳,为王前驱。”
国风.卫风.伯兮

【5】
伯兮总以纵横子之女自居。

她说她对打铁和打铁的人兴趣都不大,女孩子这样是不会有男人喜爱的。当雨霖铃从八岁的女孩子之口听到这样话,吓得将甜点掉在了地上,她抬起头眨了一下眼,双脸变得涨红,又低头摇了摇,伸出右手想说什么,突然觉得伯兮说的很对,从怀里掏出小黄书就想跑回屋里。

伯兮惨兮兮地看了她一眼,敲了发呆的哥哥的头。“吃饭了,棋痴。”

西陵疾首看了她一眼,面无表情,塞了一口菜,继续发呆。

“哼,反正又没赢过本小姐。”说完,端走了饭菜。等西陵疾首回过神来的时候,桌上连清茶都不剩,他扔下了手里的筷子,踏步走到了院里的海棠树下,背对着棋邪和他一起发呆。

其实这四口人里面,棋艺最差的还是疾首。舅舅人称棋邪,毋庸置疑,不但娘亲下不过,更是对西陵伯兮毫无还手之力。可西陵疾首毕竟是西陵疾首,被妹妹吐槽的狠了,便发起狠来,誓要将伯兮摁在棋盘山摩擦。

其实妹妹不是妹妹,是姐姐。说起来这也是芙女的恶趣味,当时在横母山上产子之时,一子一女,实为好。她大笔一挥,二人生辰八字掉了一下。作为姐姐哪能坑弟?坑哥哥才有趣。

横母山的风景很好,云升云起,水涨水落。好的让终不归也想有个归处。她暂时标记了一下地点——用一堆石头在山顶画了一个圈。

便背着襁褓里的兄妹二人,继续踏上了寻兄之旅。她有种预感,平静的日子又不会太久了。

“阁下大恩,吾定为阁下铸成绝世兵器。”
那年晴空,雨霖铃在空山东幻境对着空气承诺。

女儿性格刁蛮任性,但是却对人生自有一番道理,雨霖铃经常对睡梦中的女儿发呆。都说女儿肖父,外甥肖舅。可是兄妹俩的长相偏纵横子较多。

伯兮头发有些发蓝的,棕瞳,起初每次穿上类似纵横子的淡蓝色系,都让她有点恍惚。疾首就不一样,长的文文静静,明明是圆脸,却连伯兮的婴儿肥都没有,每天除了发呆就是练枪,雨霖铃眼泪一泡一泡的,还是挡不住疾首往斜路上走。

不过话虽如此,伯兮的厨艺真的好呀,原来做饭也是有天赋的。 次日,雨霖铃,也就是终不归收到一副书信。

九年前为仙门云魁打造的新兵器--出水芙蓉弓有了裂痕,请雨霖铃前去。雨霖铃叹了口气,这才几年呀。不过是时候给云魁定做一套茶具了。嘿嘿嘿(º﹃º )

出水芙蓉弓名字太土,云魁接过的时候明显眼角抽了一下,芙女不依不饶,这可是她作为芙蓉铸客的最后一件出世兵器。她说,有了这张弓,能让雨霖铃时刻陪伴在云魁身侧。云魁一怔,沉思片刻便有了主意。

刚抬手说些母女之间的话,却被雨霖铃挣脱,她跑出门外吐了一会儿。 雨霖铃脸色有点苍白,云魁看了她的黑眼圈,有了底,叹了口气。“如此,为娘也不拦你,保证好身子最重要,仙门永远是你家。”

平常几句关爱,却在深意下显得尤为贵重。雨霖铃擦了眼角不小心掉下的泪水,笑了一下,便安慰云魁。

她和纵横子自小相依为命,原来真心的笑,竟然让人如此沉溺。她投向了云魁的怀里,埋在肖想许久的酥胸,发出的咯咯的笑声却浸湿了云魁的领口。

【6】
“阿兄,我要走了,疾首和伯兮就托你照顾了。”

棋邪毫无反应,摇晃着脑袋,托着棋子。雨霖铃转身刚要走,突然回身扯着纵横子右脸,“铃妹说话阿兄从来记得住的!这次也不能例外!”

“喂,棋痴。你看娘亲有点怪。”伯兮站在窗边,拍掉疾首手里的棋谱,扯着他的耳朵和他讲话。

“娘一直很奇怪。”疾首不以为意,“而且你的设定是9岁,不该有这种智商。”

“对哦,可能我们是遗传爹亲呢!”伯兮双手托腮。

“……”疾首看了院内的棋邪一眼。
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!”伯兮气鼓鼓瞪了哥哥一眼,眼珠一转,“你想不想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疾首斩钉截铁,“不想!”

伯兮瞪了他一下。

“我劝你也别想。”疾首重新捡起棋谱,“娘自有她的道理。”

“那西陵伯兮也有自己的方式!”伯兮跳下了地,“娘亲这种花痴怎么可能藏的住秘密。”别以为她没有发现那本藏在枕头底下《枫桥传说》。上面可是一片泪痕。

就从乱世狂刀和慕容婵查起好了。她说干就干。回房收拾了一下,甩了甩手里的双刀,“既然你不去,我父亲就劳你看顾了。”

虎父无犬子。

西陵伯兮踏上了寻亲的道路,她在路上晃荡了半月,江湖永不乏传说。伯兮古灵精怪堪比其母。霹雳的智商不能用常识计算,所以西陵伯兮不止认字会武功还是个鬼灵精。

“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。”黑店客栈老板阿炳这么评价。

伯兮擦干了眼泪,笑嘻嘻掏出了银两,斜了一眼桌旁喝醉的中年老鬼夫妻。想骗她?哼。

“人客官想吃什么……”阿炳收完钱不再理她,急着招呼别的客人。

“听闻乱世狂刀叶小钗前几日重出,杀进鬼域,自鬼域封印……”那人一段狂侃,伯兮陷入沉思。

她伸手夺过阿炳手中的酒壶,递了上去。

如此软糯可人的女孩儿,自然是知无不言。

西陵伯兮走出了客栈,前往鬼域而去。自她现在的实力,鬼域自然去不得,可是鬼域门口还是去得的。

话分两路,仙门中,一声诗号从远处而近,“自庇一身青箬笠,相随到处绿蓑衣。斜风细雨不须归。”

义母,小雨回来了。

【7】
“伯兮朅兮,邦之桀兮。伯也执殳,为王前驱。”

狂刀和叶小钗刚回苦镜,路过一山,一句卫风从山腰传出。

“阁下可是乱世狂刀?”

狂刀一甩发,狮头宝刀扔出,抬头寻人,只听一句幼童娇喝,“在上面!接稳了!”

头顶一个蓝点由远至近,狂刀不容有疑,运功抱住一团软肉。

“呼~听闻苦镜江湖人出场都得拉风一下,本小姐这次如何?”

狂刀看着怀里的刁蛮小女孩,有些懵,叶小钗啊了一声,笑了起来,他突然想起花非花小时候。看女孩望过来,不禁笑了一下,往前伸手揉了她的头。

“阁下可是叶小钗前辈?”伯兮拍了狂刀两下胸肌,从他怀里跳了下来,转头对叶小钗执晚辈礼,“在下西陵子。”

叶小钗二人早就发现有人窥视,却没想到是这个人小鬼大的女孩子,看她煞有其事行礼,二人不禁笑出声。

“西陵子,你父母何在?”狂刀还是没忍住,掐了“西陵子”的小脸。

“在下西陵子,特前来苦镜寻找姑姑中不归终不归。”西陵子忍住拍开的冲动,狰狞的露着牙缝笑着。

中不归?狂刀心中一提!姑姑?

“可是芙蓉铸客巧天工?亦或是雨霖铃?”

西陵子看狂刀脸色急切,心内更加肯定,“西陵子不知芙蓉铸客,但姑姑确实自称铃妹。听闻姑姑谈起乱世狂刀便在此等候。”

狂刀略微一思,便对叶小钗行礼,“此事狂刀已了,现有要事上身,望前辈和素还真解释。”

“啊!”

“多谢!”狂刀甩发,收回狮头宝刀,转身对西陵子伸手,“既是芙妹之事,便为狂刀之事。”

西陵子却不依,掏开叶小钗紧握的手,果然有一颗芙蓉糖,“我为何要和你走?”

叶小钗有点害羞,慈爱一笑,又掏出了一把。

“这……”狂刀一顿,有些无措。

“你既是不知终不归下落,我和你走,岂不是危险?再说,叶伯伯有更多美食。”将所有的糖塞入百宝袋,身高只到叶小钗大腿的西陵子扒住叶小钗的腿,妄图往上爬。

叶小钗看了愣住狂刀一眼,实在是忍不住,伸手将她抱了起来,放在手臂上。叶小钗刮了西陵子的鼻子,兴奋地对狂刀“啊”了一声。

多年一来狂刀鹰语四级刚过,六级勉强,这句啊他可是听懂了。

“哎,前辈说,你可以叫他小钗爷爷。”狂刀叹了口气,转身往前继续走去。

“啊!!”

狂刀听闻,放慢了脚步,“嗯。”

【8】

琉璃仙境脚下,西陵子一吐鸡腿骨头,对狂刀说,“烤鸡讲究的是火候,虽然狂刀大哥虽然火候掌握细腻,但是在味道上的造诣远不如你对火候的把握。”

狂刀又一愣,这话,有点熟悉。

“本小姐今日就送你压寨之宝,算是这些日的报答。”说着掏出了一包调味料,狂刀收下,往鼻下轻轻一嗅,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。但还是小心揣到了怀里。

“别小看这调料,这是姑姑为我找的,西臻仙境冰香树一百年开花,一百年结果,一百年成熟。只有三个月能摘,香味传十里,留十天。姑姑说,时间和感情一样,是强求不得的,这是她这些年唯一觉得时间是个好东西。”

狂刀不语,转身看向琉璃仙境,起身要走,却被喊住。

“狂刀大哥我累了,你要背我。”说着,伸出双手。

狂刀有些心累,叹了口气,“狂刀该是西陵子叔叔。”说着,蹲下了身。不料西陵子一跳,竟然跳到了狂刀脖子上!

西陵子一拍狂刀后背,做出了骑马的动作,一边回答,“我听娘说,在苦境不能和女孩子计较年龄!”

狂刀呼吸一滞,试探到,“令堂必是个有趣的人物。”狂刀自是不知话里带了几分紧张。

西陵子一笑,“我娘亲可不是什么好妇人,连我爹亲都搞不定。连累我像个孤儿。”

“那你……你父亲呢?”

西陵子见状,无声冷笑,嘴上却乖巧回答,“父亲?他疯了,整日拿个棋子在院内出神。”

狂刀不语,紧跟叶小钗身后。

待上得仙境的时候,只见一脱俗道人坐于亭中,对面一和尚,二人相约品茗,身侧一矮个滑稽男人却站着说话。

三人见狂刀,皆是一愣。

“好啊好啊,狂刀不愧是狂刀,出个任务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了吗?”秦假仙掏出了仓库里淘出的羽毛扇,一边围着二人转圈,一边打量。

狂刀只轻轻将西陵子放下,倒是身侧叶小钗“啊”了一声。

“原来是这样!”秦假仙不信,还是多看了几眼,二人眉目间确实相似,不怪他胡思乱想,毕竟多年前听说狂刀整日翘班。不过老婆爷爷的话还是得听得。

“秦叔叔好,小女西陵子,祖籍东皇玄州。”竟然甚为乖巧。

狂刀微愣,女人果然善变,却听素还真一问,“东皇玄州?西陵一族吗?”

许是狂刀多心,素还真眼里的算计让他有点不适,便抱起了西陵子,刚要走出去,又听素还真一问,

“西陵子乳名如何?”

“小女儿小名伯兮。”西陵子乖巧巧地抱着狂刀脖子,笑眯眯回答。

“焉得谖草?”素还真一挑眉。

“言树之背。”伯兮笑的更灿烂。

狂刀心生不耐,大步跨了出去,在西陵子视线里,她看素还真缓缓点了头,便也笑了一下,调转脖子,和狂刀一起看向前方。

过去的路就算了,前路总要一起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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